很快,她瞥见我爸妈还在场,立刻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:“年年姐,我是羡慕你有一对好爸妈,可我从没有想过要据为己有,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,还要动手呢?”
“想打就打了,我打人还要挑早晚吗?”
我冷笑一声,“爱慕虚荣可以,但是偷我家东西就不对了吧?”
赵父赵母面面相觑。
陈言却率先开口替她解围:“年年,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不可喻,小芳孤身去城里,你就算容不下她,也不该诬陷她。”
他指着徐泽安,向我爸道:“叔叔,我对年年从来是认真的,可她呢,这些天她故意去亲近这个人,宁可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挑拨,也不肯听我的。”
我爸却一脸凝重地打断陈言的话:“年年从不会平白无故说谎,我信她。”
闻言,我的眼眶一热。
前世的我,多骄纵。
我本就是在爱意包围的环境里长大,却时常忽略爸妈的感受,一心只围着陈言打转儿。这一次我只想亲手报仇,却没有向爸妈坦白。但是哪怕我说的话,在常人眼里有多离谱,我爸却依然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我。
身侧的徐泽安,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。
我深吸了口气,站在众人面前,一字一顿道:“我在家里装了监控,刚好连着我的手机,要不要调出来帮大家看看?”
“看看我妈妈前几天丢的金戒指去了哪,比如,赵玉芳这次回来,书包里装着的是我爸爸送我的十五岁的生日礼物,一个羊脂玉镯。”
我每说一句,赵玉芳的脸就惨白一分。
前世,赵玉芳为了安抚赵父赵母,不去找城里她的麻烦。我家里的现金不好偷,她每隔一个月回来,就带回一些我家中的首饰。
赵母曾戴着我妈的金镯子,在我面前炫耀:“反正你那个妈以为你死了,也无心打扮,我们给你一口饭吃,就是替她养女儿,这是你们家应该孝敬给我的。”
无耻的堂而皇之。
这次,赵玉芳又想如法炮制。
我根本不在意这一回,她和陈言的计划赵父赵母是不是提前知道。我只知道,我那五年有多痛苦,对他们的恨意就有多么深。